好清高的?他不就是个哥儿吗?反正最后都是要嫁人成为别人的夫郎,给人生孩子,说不定他的身体早就被人偷偷看过了。
说起那些事情,有些人言辞更加粗俗不堪,用语下流,笑得极其淫秽。
不仅如此,一些汉子的媳妇或夫郎因为看不惯自己的丈夫眼睛盯着云雾,心生嫉妒,便也跟着一起在背地里唾弃云雾,编造各种谣言诋毁他。
然而这些,王氏都知道,但是她从来没有为云雾辩解过。
王氏不喜欢他,虽然表面上一家子和和气气但是有心人一探究留意就知道,毕竟这世上对继子视如己出的后娘少之又少。
王莲凤在厨房里不知道忙活烧什么菜,云雾走进去取出竹篮中的碗罐,并未与她多言。
他看厨房不需要他,便转身提着空水桶去打水,王莲凤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家里没人在他们俩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自云雾记事以来只要他跟王莲凤单独共处一室两个人就不会说话超过五句,还都只围绕着云仲义和云虎子开展。
云雾打完水回来后便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专注地绣着那双尚未完成的喜鞋。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手中的针线穿梭于鞋面之上,刻绣斑斓的祥云图案与草木纹。每一针每一线都是他用心去描绘的,看得出来他对这门婚事的期待与用心。
待各家各户都飘散出饭菜香味来时,云仲义领着云虎子也回到了家中。
一家人在饭桌上还算是其乐融融。
王莲凤的做饭手艺仍是没变,清汤寡水。云虎子喝着碗中没味儿的丝瓜汤,皱着眉道:“娘,你做的菜咋越来越没味道了。”
“嘿,你娘我今天赶着做出来三双鞋回来还得给你做饭,你还敢嫌我!反了天了!”王莲凤当即拍了云虎子一下,竖起眉头就骂。
云虎子被她这一掌打的虎躯一震,弱弱道:“反正哥会做,也没让你做……”
“是是是,我做的比不上他做的,你也不用要我这个娘了!”
云雾夹菜的手一顿,看了王莲凤一眼,没作声。
“娘!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怎么说!”王莲凤瞪着他,拔高了声音。
“行了。”云仲义呵道:“你哥马上就要嫁人了,以后家里都得你娘来做。”
云虎子听罢,垂头丧气的继续喝那碗寡淡的汤。
“你是不知道市面上油盐多贵,盐又涨价了,现在十二文一斤,买些油盐米醋都要花掉好多钱,像你这么吃怎么吃得起,谁家这么吃!”
王莲凤一番话看似在数落云虎子不懂银子来之不易就知道吃,实则是在说云雾花钱大手大脚,不会过日子。
云雾听着王莲凤的指桑骂槐,面色微变,他放下碗筷起身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虎子等下去把碗洗了。”
“知道了爹。”
云雾轻叹一声,决定不再理会这些琐事。他拿起绣针,继续完成那双喜鞋。
饭后听到王莲凤又在骂云虎子,他没多管,反正这女人骂儿子只有两种情况,要么云虎子闯祸做了什么调皮事情该骂,要么像今天饭桌上一样指淮骂桑的说云雾。只是等入了夜,云雾没想到云仲义会突然来敲他的房门。
“阿爹。”云雾放下手中的绣活去给他开门,“找我有事啊。”
云仲义基本不来云雾的房间,哥儿长大了,房中收拾的干干净净,井井有条。房中只点了一盏油灯,他说道:“怎么不点根蜡烛,这么暗把眼睛绣坏了可不好。”
“白天已经绣好了,这会儿就再细看看,点了蜡烛岂不是浪费。”云雾拿起剪子剪断了一截灯芯。
“一根蜡烛有啥可浪费的,点就是了,咱们家还没穷到点不起蜡烛的份上。”
对此,云雾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回话。
云仲义突然想到晚饭时王莲凤的那番话,讪讪地道:“这点小钱咱们还是花的起的,你娘她节省惯了,她想说就让她说两句吧,你也别往心里去她就是这样的性格。”
“嗯,左右都听了十几年,也不差这几天这几句了。”云雾坐在床边继续做着手里的收尾工作,漫不经心的回他。
云仲义看他烛光下恬静的脸庞才感概起从前云雾娘亲还在的时候。
陈沫娘年轻之时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镇上都有人来求娶,可她偏偏嫁给了老实本分的庄稼汉云仲义,因为云仲义答应她会一辈子对他好,他也确实做到了,可惜陈沫娘的一辈子太短了,落水之后冬日的一场鹅毛大雪带走了她的生命。
云雾也是在那样的大雪天里出生的,屋外白雪皑皑,屋内襁褓中的他白嫩如刚剥皮的荔枝。云雾生的漂亮,性格也好,小时候“阿爹阿爹”的满屋子叫,不知从何时起,父子二人之间的关系就变的生分了起来,虽然云雾一如既往的懂事。
他其实知道王莲凤不喜欢他这个大儿子,他知道,最终却也没有说什么。往后的日子云雾是要嫁出去的,而王莲凤是他的媳妇还给他生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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